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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一个玩笑,父亲根本没有Si亡。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愉悦地往家的方向跑回,叫醒已经睡着的母亲,但没想到母亲给我的答案让我更加失望。 在她得知我刨开父亲的坟墓後,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sE,隔了好久才对我说出真相。原来父亲是一名派驻在金门的军人,在离台前原本就有一个家庭,母亲只是第三者,而我则是私生子,父亲在几个月前被调回了台湾,原因是他的元配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军中的长官才会将他降级并吊离现职。在母亲心中,父亲等同於已经Si了,他永远不会再回到金门看我们母子,於是她请舅舅帮忙,在我面前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不想让年幼的我知道真相。 假的、什麽都是假的,为什麽大人这麽Ai帮别人做决定?为什麽年纪尚小的我就要在这些谎言中长大?我哭着逃离了这个被称作家的地方,一路往公墓的方向跑去,有那麽一刻,我希望在刨开父亲的坟墓时,见到躺在棺木内的就是我自己,於是我躺进了父亲的棺木里,希望有个人将上方的土堆往我身上倾倒,让我的生命就结束在狭小的空间内。 我真的遇上了那个人,那人就是後来成为我师父的阿善师,他是个盗坟惯犯,平常的职业是一名墓地工人,当时他已经年近六十了,什麽大风大浪都见过,就算在夜晚孤身盗坟也不怕,却没想到在刨开隔壁某个坟墓时,听到了我躺在棺木内哭泣的声音,才战战兢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之後问他遇到这样可怕的状况为什麽不赶快跑,他说,如果他没弄清楚究竟是不是鬼在哭泣,就这样逃回家里,那他每晚都要带着没有答案的恐惧入眠,与其让那样的问题折磨自己,倒不如当下去面对恐惧。 他把我拉了上来,不只是从棺木里,还有生命里。 我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