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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赶紧把资料放回盒子里,他将一切痕迹恢复原样后就离开了电影房,他去了浴室,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然后一寸一寸地按压皮肤寻找着可疑的硬物,奈何摸遍了也摸不到异常,要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他早在几年前自残的时候就挖出来了。 如果定位器藏在内脏里就没那么容易摸到,但内脏是会蠕动的,定位器会被挤压着游动到别处,除非是固定在骨头上,或者就是替换了整块骨头。 计江淮放弃了摸索,他感觉身体和内心都很冷,他把衣服穿回去,在暖气底下把手指吹暖了。 天色渐暗,一直快到晚饭时间乌以沉都没有回来,计江淮打了个电话给乌以沉,奇怪的是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接起,计江淮以为他在开车,便发了信息过去问,然而十分钟后乌以沉才回了消息。乌以沉说他现在在陪父母散步,会晚一点回去,让计江淮先自己做点东西吃。 计江淮奇怪乌以沉这么反感回家,怎么突然间又愿意跟父母去散步了?但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猜测,便放下手机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鸡蛋面当晚饭。 仅仅是一碗简单的鸡蛋水煮面他都觉得麻烦,何况乌以沉每天都做三菜一汤,计江淮一个人可以吃得简陋些,但一想到要做饭给别人吃就觉得必须认真起来,然而做饭做多了终究会厌烦,计江淮却想不起乌以沉有表现过厌烦的情绪。 计江淮不喜欢开很亮的灯,天色黑下来之后他只开了两盏白色照明灯,通透的光线将房子照得空荡,像放大镜一样将计江淮内心的空洞也变大了。 计江淮把面碗端到泡泡的狗窝旁,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泡泡埋头吃着狗粮,他埋头吃着寡淡无味的鸡蛋面,一人一狗好歹没那么孤独凄凉。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乌以沉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