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飞絮
碍。” 她轻声道,怕那夫人多心,又道:“夫人的身子康健,不必忧心。”随后唤来医馆的小厮写了药方,将人好生送走后,才起身从堂间慢慢走到檐下。 雨滴顺着廊檐落下,在积起的水洼上溅起涟漪。适逢落日晚照,将水面映成熔金sE,每落一滴雨,便能看见一次完整的“碎金”,如翕动的金鱼般曳尾轻游——他走后,再没人会这般不厌其烦地,与她一字一句描述这世间最稀松平常的景象了。 “jiejie。” 那时的他在她掌心画了一个金鱼的尾巴,轻声道:“鱼尾巴有这么大。” “三jiejie……” 风荷的思绪让一道软软的声音打断,不远外的絮子街上,穿着豆绿sE春衫的小丫头挣脱了阿嬷的手晃晃悠悠地跑来,扑在风荷怀中,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小兰怎么了?” 风荷伸手替她拭泪,结果这丫头眨着眼睛,半分泪痕也没有,风荷心知她假哭撒娇,却又不愿让小丫头丢了面子,便蹲下身,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好遮上一遮。不久后跟着的阿嬷也过来了,对风荷歉疚地笑道:“小小姐和夫人拌了嘴,正闹脾气呢。” 阿嬷去拉祺兰的手,又被挣开,气笑道:“小小姐素日Ai重三小姐,您劝一劝,她也许还听些。” 风荷r0u着祺兰的软髻,故意道:“阿嬷您且先回府,等过一个时辰再来接这丫头,我且好好训训她!” 阿嬷心知两位小姐一唱一和地哄着她,无奈笑着应好。 待阿嬷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