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拖长了尾音,不情不愿地吐出三字:“长寿面。” 戴姈掀眼皮瞥他:“你偷听我们说话。” “是你爸嗓门太大了。” 他态度拽拽的,语气不容置疑。 戴姈撇撇嘴,拆了新碗的塑料包装盛好米饭放在他面前,告诉他:“再加菜吃不完了。” “吃得完。” 一碗长寿面端上来,换走了戴姈手里的空碗。 她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嗯,能吃多少是多少。” 长寿面估计不是这家师傅的拿手菜,一把细面配上几根青菜再窝一个荷包蛋,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胃口。 周子呈后悔要这碗面了,“难吃?” 戴姈夹起荷包蛋吹凉咬下个边角,软糯糯地回:“还行。” 她咀嚼几下,咽下去后又挑了几根面条,边埋头吃边说:“我妈生下我不久就跟我爸分手了,两个人没领过结婚证也谈不上离婚,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爸还是头婚,但带个孩子确实不好再找对象,条件好点的人家都嫌他带个孩子......又是个nV孩,我爷爷NN做主要把我送人了,是我姑姑把我抱回来养的......我姑姑小时候也被他们送走过一阵......” 这些话没人跟戴姈说,都是她从邻居的闲聊中东拼西凑知道的。 戴姈放下筷子,cH0U两张纸巾擦鼻涕。 周子呈提醒她:“你对面有人呢。” “你可以装作看不见。” 怼他就怼他吧,泪珠子还啪啪地往下掉。 周子呈筷子往桌上一撂,椅子往后一踢猛地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