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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七弯八绕下,竟是又回到了人工智能管家的照看模式。 因为无法自如调动四肢,就连最基础的自理行为,都有难以想象的障碍,虞辞被限制上下楼,活动范围更是被压缩在卧室。 时间以黑白交替的形状一成不变走过,幸好窗户离他的小床不算远,除去虞辞每日耗费在无助和痛苦中的时间,也能匀出一些白日空隙,独自算为顺利地走到窗边。 虞辞自己的家,坐落于这一带居民区的最后方,窗外不远处是一大片人造景观林,经年保持常绿,而院子里陷有一个没有盛水的泳池,干燥地凹陷入地面,倒影干巴巴地砸在池底——没有回响,只好自己仰头去看。 天空蓝白交错流动光影,运气好的话,每隔几个月,能等着可以解读成各种故事样子的云,或者是气象管理部门突发奇想,放送出几片七彩云层,较为生动地拼凑出宇宙一角,才不算寡淡地陪伴虞辞走过童年。 就这样度过了三年,虞辞长到十一岁。身体和大脑在缓慢修复,活动范围也扩大到了院子。 楚年来的那天下午,虞辞正好站在了那个没有水的泳池边,惨白的日头没有依靠地悬在空中,匀出几分目光洒在他肩头。 男孩纤细的胳膊抱着一台古早款相机,微微弯腰,歪着头专注地盯着地面看得入神。 楚年没有出声叫他的名字,等走近了才发现,由于长时间未曾有人打理,凄淡的泳池角落因年久失修,变得破损凋敝,也不知何时钻出一株细嫩的树苗,绿油油的枝干仓皇地顶着一片滑稽的绿叶,分明是无助弱小的一小棵杂树,遮不住风雨烈日,怯懦却保持顽强,它孤身地站在那里,沉默地承接外界陌生而密集的目光。 楚年陪着他看了一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