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雪
依旧不留情面地同他讲话,甚至刻意激怒,那人都不再大发雷霆。 察觉到怀中人的沉默,阿修罗轻轻啮咬他的颈侧,直到帝释天难耐地咬住嘴唇。他身上的衣袍被剥开,垂落在腰际,可偏偏他又不解他腰带,只让他露出白皙清瘦的上半身。 “你……”帝释天想要转过头去,却被阿修罗按回原处。他听得身后窸窸窣窣,阿修罗去取了什么? 冰凉、微痒。从他的腰眼向上蜿蜒,缓缓划过,带着有些冷的液体,却如同在他背后点起火焰。他意识到那是他桌上的笔与墨。狼毫抚过他背后的肌肤,阿修罗的发辫垂落到他耳侧,帝释天被制着无法动弹,只能用手捉紧窗沿,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作画。 帝释天绷紧身子,他甚至能感受到未干的墨自笔锋流淌下来,顺着他的脊背,沾染他腰间洁白的衣裳。另一些则随着他的薄汗一同淌过股间。一笔又一笔,他知道他在画什么,他不受控制地颤抖,像枯蝶抖动翅膀。他不知晓自己的泪水是因爱或恨还是欲念,只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末了,身上的火焰渐熄灭,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沉声叹道:“很美。” 铜镜照出他模糊的身形。镜中阿修罗站在他的身后,衣衫整齐,而他上身不着寸缕靠在那人怀中,背后,一枝墨梅自腰间蜿蜒而上,点点猩红绽放在他的肋侧、脊背、肩膀。铜镜总归模糊,而那背后真实的光景,便只有阿修罗一人见过罢了——他肤色如此苍白,在其上作画,就像梅开在雪中。 帝释天闭上眼,又或者他让黑暗替他蒙上眼睛。他感受到新奇的欲念,在视觉被阻隔时他能听到、感受到更多。疼痛与欢愉杂糅着,就像他对那人的感情,就像那人对他。缠绵悱恻与辗转纠葛,他听见阿修罗的喘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