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ds、
也许煦日与枯枿原本就毫不相干,所以注定连诀别都显得那么仓促,可失路之人在身亡命殒前刻的不甘到底于冥冥中引得垂怜,因而再睁开眼时,那双逐渐失焦的瞳孔竟清清楚楚地倒映着那个在他脑海里寄居已久的人。 和煦的日光倾泻周身,一如他们初见的那个春四月,他站在林荫道上,看见少年时的州巳穿着校服,从路的尽头载着满身斑驳的光影迎面跑了过来。 归林知道,这大抵是他生前最后一场梦了。 可回顾来路,有州巳相伴的时光又何尝不是一场本不该属于他的梦,因为这束耀眼的光芒,业已虚掷的半生都不再显得徒劳无功。 足足两年。 从那次年会上的一夜情开始,他醉醺醺地挡在自己的面前说:我没醉,你别走。 那一夜为何留宿,归林如何也未能想通,索性便将一切归咎于缘分,可后来呢。 他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也很爱你,会比严哲更爱,这些也都算作缘分使然么。 ...... 当晚事后,州巳趴在沙发上,白浊还黏腻在xue口,归林捞起州巳后颈扶他坐直,“看看,这是哪只小狗留下的杰作?” 州巳看着他腹肌上的精渍,羞耻地移开了点目光,“……” “舔干净。” 腥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州巳不适地蹙起眉头,在暧然又苛刻的目光下舔净了精渍,“主人…” 归林拿了烟,打火机咔哒一声,烟叶微微蜷起,“醒酒了?” 他轻轻扳起了州巳下颔。 “嗯…” “那现在,我们就该重新清算一下今晚你欠下的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