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荔枝
庄怜儿一夜无梦,翌日悠悠转醒时,身上的酸涩之意减轻了不少,只是头还有些发晕。 她睁着眼,没有动,半晌才察觉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往常几日,许斐总是醒的b她早一些,在旁边看着她。 今日真有些不习惯。 庄怜儿缓缓起身,唤了声:“阿斐。” 出乎意料,男人的声音很近:“我在。” 怜儿顺着声音抬眼看去,许斐方才坐在她的梳妆桌前,摆弄着那些脂粉,听到她的声音,他很快就贴到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要不要再睡会儿,还难受么?” 两人究竟谁是病人?怜儿原想因昨夜的事情与他生气,没料到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点头道:“没事了。” 许斐微笑,又伤神道:“我还担心将你弄疼了,毕竟这些事,我远远不及外头其他男人有手段。你知道我……我不像他们,可以常去g栏寻乐,因此素来对这事一知半解,怕亏欠你……” “我不是很在乎这些,也没有不舒服,”怜儿在丫鬟的伺候下漱口擦脸,怕他又想太多,赶忙问道,“你喝药了么?” “没有,”许斐拉着她往外厅走,“在等你。” “怎么要等我?”庄怜儿落座,望了望桌上的菜式。她一起床,侍nV们就吩咐人来布早膳了,一律清淡而无味,唯独他那碗药汁有滋味些,可惜是苦的。 大夏的贵族文人们,最Ai讲究这些风雅礼仪,吃食要淡而无盐,泡茶要用新梅稚桂下的雪水,许斐也不例外,甚至吹毛求疵。 许斐观察到她的神情,眼神微闪,撤了下人们之后,柔声道:“因为你是我夫人。” 庄怜儿不解其意:“什么?” 他望着她的眼,低头将褐sE的药汁一饮而尽,大概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