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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

    我笑了,他赞美人的方式真是特别。

    “你应该是习惯于别人服侍的人,习惯于把别人当玩物的人。”他又说,随即嘴角朝我的方向勾起,“你不应该觉得性……性行为肮脏,而是作为一种最顶级的娱乐,为什么不呢,邵先生?你不是性无能,你对我有感觉,承认吧,男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雄性的悲哀。”

    我默然一阵,最终还是笑了出来:“雄性的悲哀。”

    手机上已经没有信号,我开不了导航,但看这条路黑黢黢地向前蔓延,无论前后还是对头都没有车辆,且车子颠婆如跳舞,我猜测是又上了那条开往海边的路——他是个怪人,把家安在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天空只有乌云,没有月光,没有星光。

    也许在这种地方我是安全的。

    “也许是因为我在不该接触性的时候过早地习惯了吧,”我说,很突兀地,“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直到十岁我才第一次见到我弟弟,那时他五岁,他是我母亲的私生子。”

    他只是点头,他肯定猜到了。

    “我父母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奇葩,他们在寻欢作乐上有着相同的疯狂和痴迷,”我边说,边不由自主地思考他刚刚说的话,“把性当作顶级的娱乐,把别人当作玩物,没错,我的父母是最佳的模范。我说不上他们两个人谁更可恶,也许我父亲在外面也留下了我的半亲血缘,我母亲却是把宜安带回‘家’的人,那时候她已经快死了,没有人知道宜安的父亲是谁,头个五年,宜安一直被安排着养在外面,我母亲在临终前对我说,把那孩子好好养大吧,以后他会是我最忠实的狗。”

    “狗?”他果然没忍住,声音有些拔尖。

    我闭上眼睛,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