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玩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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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我仰起脸注视黎翘的眼睛,鼓足勇气对他说:“我。” 话才出口,黎翘便眯起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看着我,他的审视锋利无比、挑剔无比、也漫长无比。 我屏息以待,心跳如鼓,视死如归。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我发现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暖而生动,他的手指重重捏住我的后脖子,粗鲁地将我向他拉近。 “你这家伙是属狐狸的。”黎翘不动声色地褒奖着我的狡猾,然后他低下头,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吻道,你去跳可以,但不准丢我的脸。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我发愣,眼睛一眨不眨,在自己那不足六平米的房间里,突然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我想到那个严谨高傲的德国佬威尔顿也许会提出质疑,他连我听他的演讲都表示不满意,更别说让我登上这个由他把关的艺术舞台。 袁骆冰,你在怕什么?我一面骄傲,一面伤感,一面自我否定,一面自我安慰。虽说《太平》的舞者应该是个女孩子,可梅兰芳也算是反串呢,真正上台以后,那些女孩子能有我跳得好吗?她们的弹跳没我有力,她们的闪转没我敏捷,她们阴柔婉转,我却能做到刚柔并济。 又瞎想了一阵子,最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击质疑最好的法子,就是舞蹈本身。 没别的,只有练。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悄悄穿过我爸仍在熟睡的客厅,从家里走出去。 小区里有这么一块地方,地上铺着平整的水泥,抬头便是大片天空,天气晴好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这儿晾晒被子,面积不小。 这个时候是凌晨一点,夜美极了,静极了,也宽广极了,月亮像一盏孤灯悬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