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似花火(三)
了句大实话。这的确是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当然这些人当中的绝大多数也从不以此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他们的梦想就是晚上做梦,白天想想,然后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骂着国家体制共产党,庸碌过完一生。 叔本华说,欲望不满足就痛苦,满足就无聊,人生如同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摆动。这颇似一句佛理名言:心求忆念,欲有所作;无念无欲,心有花香。 比起母亲叶菡青临死前寄予自己“授人玫瑰”的厚望,方馥浓自己更喜欢这个解释。 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良辰太短,他太享受这一次次如同钟摆般摆动的过程。 将前后种种一并想了想,方馥浓问:“那天晚上派流氓来找你麻烦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个严钦吧?” 战逸非虽未直接承认,却很是自得地勾了勾嘴角:“但我还坐在这里,他却躺进了医院。”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方馥浓重又把目光移向杂志上的那张漂亮脸庞,炙手可热的男明星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是这个与自己有仇的唐厄。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也许是因为他的嘴唇。”战逸非盯着方馥浓的眼睛,用非常肯定的声音说,“他是我喜欢的型,我想要他。” 战圆圆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只当她哥是想为觅雅找一个形象代言人,她盯着杂志上的大幅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掉头去比对身边男人的脸型五官,突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喊起来:“哎,馥浓哥,我刚刚发现你和唐厄长得有点像哎!” 听见这话的战逸非也抬头看了方馥浓一眼,却发现对方视线低垂,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