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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要继续的攻击停下了,高大的身影一下卸了力气,往后几步靠着墙滑坐在地。

    我有些吃惊,印象里仅仅见过的几面他都是游刃有余的,无论情况多危急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哪像现在这样子,满身鲜血与伤痕。像一只困兽。

    “哟。”看到我,他竟然还有闲心打招呼。动作间牵扯到他的伤口,他咧了咧嘴。

    我记得出门前塞了一些药品应急,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我从怀里掏出绷带和止血剂扔给他,傅舟山一愣,然后笑起来。

    他用尚还完好的左手和嘴咬开,脱掉沾满血迹的上衣,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就缠上绷带。

    我注意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上次见到的胖子和瘦子都不在。傅舟山注意到我的视线在房间里流连,他说:“都死了。”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平淡,平静地像是谈论明天的天气如何,不像是失去了同伴之后该有的样子。这回换成了我愣住了。

    我不说话。杨紫媗低着头,就算这两人没有表现出悲痛的样子,但就我而言,谈论到“死”这个问题的时候,气氛往往是很沉重的。

    我转移话题:“你们喊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要我带这些东西过来吧?”我指了指地上残留的药物,“有这么简单?”

    傅舟山轻笑,那些东西的效果立竿见影,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伤口已经停止渗血了。

    “阿宁说的是。”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感觉好像在调侃我,我听着反正怪不得劲的。“我只是想问一件事,不知道也没关系。要问原因的话,毕竟在这里只有你是对我们表示出了善意的。”

    他的话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