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在死掉的那一瞬间就一秒不耽误地消散了(很多前世回忆)
搞清楚是我在跟着你走!我当然不用管你因为是你一直在管我啊!! 喻绫川气闷地扭过头。谢清岑都让他走了,那他就走好了,看他过一会儿会不会屁颠屁颠地追上来,哼。 他转过身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没等走到第三步,谢清岑便抓住了他斗篷的边沿,让他第三步怎么也落不下去。喻绫川乐滋滋地转过头,正要发表些嘲笑言论,面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忽然荡然无存。 因为他看见,谢清岑的睫毛……湿了。 喻绫川愣住,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怎么可能呢。 男主、男主怎么可能对着他……对着他…… 他像被刺到了似的飞速垂下眼,战战兢兢地用脚尖顶着地面,被谢清岑的神色弄得慌慌的,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缩在谢清岑跟前装蘑菇。谢清岑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想问什么,却又被再三掐灭。汹涌的情绪被那双青色的眼眸很好地遏住,化为掐在斗篷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好好的布料抠出个窟窿。 喻绫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不像是刚照完镜子,像刚死了个老婆。 ……镜子?难道是镜子有什么问题? 喻绫川小心地探了探头,往镜子上瞥了一眼。没问题啊?多大一条蛇哇,青森森绿油油,颜色儿多正。 他缩回脑袋,在斗篷底下纠结地揉搓手指。没揉搓几下,手指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从斗篷里轻轻拉出来。 谢清岑垂着眼看他,眉眼里撑出一点勉强的温柔,神情还是压抑的。半晌后,他终于张口,音色里带着一种惊心的嘶哑,好像那管修长的脖颈里装的是一条毒蛇的声带:“……手腕,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