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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猜排在首位的该是应期住在我的病房。 那间为我长期续费的病房,大约是为了急诊时我不至于睡在走廊吧——至少爸爸从没在这方面亏待过我。 我在里面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因为什么,我记不清了。 我真的在里面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吗…… 突然我又陷入迷茫了。 好像这扇门,这张床,还有躺在床上时看起来很高的窗,这些都无比熟悉,就像是我在里面住过很长时间一样——但我实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了。 连一点碎片记忆都没能找到。 好吧,药物导致的遗忘,我还挺习惯的。 我问应期,你的房间呢? 他答,没再续费了,想住你这儿,哥想你了。 说实话,我猛地一愣,我想,真好,我哥跟我说情话呢。 可当我盯着他的眼睛,他身上的风依旧是青色的,怡然又平静,毫无悲伤或喜悦的颜色,没有因为我或环境而产生一丝波澜。 我意识到,他并没有真的在想我,可能只是在钓我罢了,又或者是耍我好玩。 我真是一条蠢鱼。 突然就冷静下来,我恍然大悟:之前的那些举动不过是一种大醉,被酒意挟持着做了不透彻的事。 如今被那阵青风吹得一阵寒战才算酒醒,我打了个寒颤,懊恼。又被骗了,还是杀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