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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笔。我疯了一个月多呢,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不过他话头一转,说,这种娱乐圈的晚会真的很无聊。 于是我就乐,我知道这笔违约金我不用付了,我说,哥,我还没试过短头发呢,这下咱俩还得一样。 我问他,“哥,回家过年吗?” “你还是我?”应期反问。 我沉默良久,用被泪洗过的眼睛和他对视。他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太温柔了,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样。 我问他,不能都回吗,mama肯定想我呢。 窗帘透进来一缕光,刚巧打在他下颌。我看见光里漂浮的金色尘屑,还有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小会,最后一次了,之后再犯病我会把你锁在地下室。” 我问他,在地下室能给我留盏灯吗? 然后又问,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做电疗了。 他沉默,最后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场对话。 我这次感受到了,他在悲伤。这真奇怪。 我对着他哭的时候他不悲伤,我问他好不好的时候他不悲伤,我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他也不悲伤,偏偏在这种奇怪的时候对我同情了起来。 我猜想,我哥应该也是个装醉的人。 “哥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