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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在这样低气压中开口,我才被放开了束缚。 有人说话,我才不那么不安。 可当我听清他说了什么才哑然,我想,哪里出错了呢? 我好像大脑还没开机,就要面对这些头疼事。 武哥说得每一个词我都懂,可我的信息处理系统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我麻木等待大脑的反馈,听懂后更加无语。 哪里出错了呢? 我只是喜欢舞台,喜欢那种被舞台和万众眼神cao控的微醺——是的,是我被舞台cao控,而不是我cao控舞台。 我不想做明星,不想接代言,我只想做音乐,做演出。 我想让我的舞台和我的音乐被众人知道,然而对我本人却没有这种欲望。 我张张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武哥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不管你想说什么,先别说。这个香水代言你不接也得接,品牌方东西都做出来就等你拍广告了,你不接麻溜滚回家吃你爹遗产,我带不了你。” “武哥,我…” “小会。” 我恍然,这是武常在第一次这样叫我。 平时只有mama和我哥会叫我小会,血浓于水的感觉似乎都融进这两个字里面,那些血啊泪啊,还有我刻进骨血、拌着刺痛的爱都在里面。 我恍惚,总觉得“武哥”从此刻开始不再只是一个敬称,好像他突然和我建立了更加深层的联系,而不只是我的经纪人,我所在的公司的老总,或者以前的同学的亲戚。 我晕乎乎的胡思乱想,武哥却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顶。 摸乱了我哥给我抓的发型。 我哥说,消失这么久,总不能邋邋遢遢出现,于是亲手给我打理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