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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 脑子里面闪过的是应期俯视我的眼神,一次次紧闭的房门和牙龈上的凹陷。 然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场在客厅草草完成的性爱。 我恍然想,我好像那次没摸到我哥的jiba,真可惜。 手机又响了。 “哥也想你了,回家吧。” 多可笑,我幻想过那么多次如果应期说他想我了我会怎么做。 我想过我会嗤笑,会愤怒,会心如刀绞,或者会勃起对着应期的脸狠狠撸一发。 唯独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就好像那根项圈从来没被我摘掉过——应期只要轻轻扯一扯,我就不得不回去了。 我拗不过,拗不过爱他的本能。 我的半边魂永远缠在他身上,不管身处何地,我只有半边。 我撂开一直抱在怀里的烟灰缸起身,和石水青肿成两条缝的眼睛对视,我沉默,再沉默,最后一点点撑开嘴唇。 我说,水青,散了吧,我要回家了。 石水青脸上那两条缝精准的表现出了难以置信和悲痛,我想,原来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也能表达感情,不愧是心灵的窗户。 她嗫嚅了半天,颤抖着弓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思绪都像是扯断的毛线,断口尽是毛刺,七扭八歪,谁又能拼凑起来呢。 或许应期这么冷静的人才行吧。 石水青哽咽,她的嗓音被雨沾湿,在这片深渊中也被同化了,变成了巨大且模糊的声音。 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放弃的……应期,你,我……半边没了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