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离多最是
装作失忆也好,她只想继续和萧业呆在勤政殿里,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讶异: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样眷恋父皇,只想同他在一起? 宝符看着湖面上冰雪未消,远处枯枝上寒鸦万点,一片寥落,嘴中呼出的气化成白烟,冷得她瑟瑟发抖。 “符儿!” 宝符回头,居然是萧业,就站在不远处,目光与她交织,脸上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急迫。 宝符正不知该说什么,只听萧业说:“父皇并非故意瞒着你……”语气从未有过的慌张:“符儿,你还记得你在太Ye池的船上问过我的话吗?” 宝符一愣,她问了什么?她想不到全因这是萧业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我”。 宝符一分心,就忘了回答。 萧业见宝符沉默不语,飞快接道:“符儿问我‘能不能不做皇帝’。” 宝符没想到萧业提起自己一时冲动的言语。她当时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萧业重提,她突然生出一种预感,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前十八年为大胤稳固基业,开疆拓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我本就并非白壁无暇,也没什么盛名好辜负的,若是没了符儿,金銮御辇也是枷笼一座,蹉跎岁月而已……我宁愿做一介凡尘俗世的布衣,和符儿潇洒快活过完一生,也不愿做一个无情冷血的帝王,去搏一个留垂丹青的千古美名。” 这样缱绻又直白的情话会从一贯冷肃的萧业口中说出,宝符做梦也梦不到,她一时欣喜,一时心酸,不知为谁。就算他只是个被设计好的虚拟人物,她此刻的欢喜却b那九龙冠上的缀的珍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