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蜩
迈的:“不见不散!”好像傻瓜。 甘霖跑回房间扯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今天甘家摆了全牛宴,还在大快朵颐的父亲一仰脸看到他的急躁,冲他吼了一嗓子:“做什么?” 甘霖从不撒谎的,可是少年没办法合理化此刻自己的行为,下意识回头,就说了一句:“有东西落在学校,我骑车去一趟。” 人落在学校,勉强也算善意谎言。 甘景平对他多宠Ai,当然信了,酒后大笑着说:“骑车得骑多久,家里有司机都不知道用。”说着他又回头跟周围的客人吹嘘:“我这儿子平常呢不问闲事的,就喜欢看书,那么多文言文的相术古文,他都无师自通!”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下一代后继有人啊。” 司机今晚去探望母亲的路上淋了雨有些感冒,本来已经吃过药准备睡下了,可是家主的话不能违背,所以立刻从厢房里蹬着皮鞋窜出来开车。 赶到学校时已经是八点半了,司机的感冒药劲儿上了,满面通红昏昏yu睡。 甘霖让他等在车里,他勉强道着谢,也就迷蒙着眼睛放倒了椅背。 学校的大门已然用胳膊粗的铁链锁着,甘霖顺着早上周渔走过的地方,绕过隐蔽的墙头,没有几步就看到一处露着一人多高缝隙的侧门。 他身形b驺虞高大不少,弯腰从缝隙钻过去的,“刺啦”一声,手里捏着的玄sE外套不幸被扯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至此,甘霖瞅着手里的惨不忍睹的衣服,才懊恼地r0u了一把自己发红的耳廓。 说实话,他后悔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