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
红梅衬净雪;唯有二人没什么彩,黯到异类。 “已经足够了。”郎言崧喃喃。 只要能与母亲相逢,已经足够了。 他回来路上想过太多太多,忍不住要答应扈谦翎请求。可他又能给扈谦翎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愧对少年人情意还装疯卖傻,怀中放不下野望。 若其他皇子得此助力,只怕要高兴坏了。那可是扈家,明月清风,刚正不阿,连皇命都可反驳。它代表太多诱惑,太多权势,郎言崧无法回馈什么,他要不起,也抓不住。 要说不懂扈谦翎所言,那必然是假。不过点头,扈谦翎就能将所有底牌双手奉上,毫无保留,郎言崧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郎言崧担不起。 他所求不多。亲朋团聚、无事平安,他愿此生潦倒以换。 “不够,云儿。”许舒歌温和捧起他仍能见颧骨双颊:“云儿,你是郎十三,娘只有你一个孩子。” 面前人忽的同少时那柔和女人分离,深宫打磨出病态锐利:“十三郎,娘不想再过这日子。” 郎言崧儿时身子太差,全靠皇子身份与许妃情面才捡回条命。皇帝着实不喜这病秧儿子,加之于许舒歌无感,扈家忠心无需拉拢,虽说麟儿却热情减衰。自打郎言崧记事没多久,他便堪言以讨口来过生活。 世上基本无甚不在打磨他性子,尚未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