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路上
成道路远方一个极小的黑点,在风雪中模糊不清。 他若是回了京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估计会很生气罢。 他又傻又轴还有些实心眼,也不知她走了以后他会不会乖乖听杨老夫人的话娶妻。 青黛把内心升起的一丝不舍压下,将目光投向了祸福难料的颠簸前路。 燃着袅袅龙涎香的崇政殿,帝王端坐于龙椅上,面sEY沉难辨,案牍前是一封摊开了的奏折。 屋内立着的几个官员大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将自己缩得如同尘埃一般细微,好叫圣上的怒火不至于波及己身。 “好、好,好得很!!”乾元帝的语气暗沉得几乎能压弯众人的脊背,他狠狠拍了一掌桌子,方过了一个平安喜乐的花朝节,就看到了一份这样的折子,让他的心情顷刻间Y霾如雷暴天,“江浙的盐税为何只有这些,这是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江浙官商g结重臣们心知肚明,只是两淮官场多年来盘根错节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圣上一直未曾下手整治。如今北疆战事胶着,正是急需钱粮之时,却看到这数额的盐税,圣上也动了真火。 “陛下息怒——” 殿中除了在家养病的杨巍都是乾元帝的心腹重臣,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下,高呼万岁息怒,只这些并不能平复帝王的雷霆一怒。 “锦衣卫指挥使秋明良!” 秋明良从一众跪地的官员中越众而出,单膝跪在帝王面前,面sE平静地望着身前的一块地砖。 “臣在。” “朕命你即日启程前往浙江,秘密彻查两淮官场!”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