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安好
中还握着那支方才来不及放下的木簪,落了霜雪的面上萦绕着失魂落魄的迷惘,看也没看他一眼,直直朝着院外去了。 谨言心中戚戚然,杨巍自己身在其中没察觉太多,但可以算是全程旁观的谨言却暗暗咂舌,无数次地同慎行嚼起舌根,嘀咕他们家大人这颗铁树终于被神仙点化般要开花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会是这般。 谨言忙跟上他,见他也没骑上马,就这样走出巷子外数十步,孑然行走在大雪纷飞的京城街头。 杨巍握着木簪的手攥得几乎僵y,但他却没有丝毫放松。或许他不得不承认,她确确实实给他枯燥无趣如苦行僧一般寂寥的日子增添了一抹惊心动魄的亮sE,让他得到后就再也无法忍受没有这份光彩的日子。 她一贯喜欢演又会装,或许如今她正躲在哪个角落偷偷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再跳出来笑靥如花地嘲讽他。 街道两旁的人家户户门外都贴着喜庆的春联,透过一扇扇木门都能听到门内传来的小儿欢闹声和大人们的高声谈笑,门外的白雪上散落着红YAnYAn的鞭Pa0碎屑,一派喜庆祥和、美满团圆。 他就这样挺着仿似永远也弯不下来的背脊游走在京城大街上,背影萧瑟如失了另一半的雁,扭头在天地间搜寻,宛如在四处寻找些什么,却始终遍寻不到。 见字如晤, 天下无有不散筵席, 此去一别,唯愿君安好, 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