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本周第几次迟到了?给我站直了!”教导主任怒气冲冲地挥了挥手中的教棍,转头冲陈礼知说话的语气也沾上些怒意,“陈礼知,下不为例,赶紧回教室。” 教导主任训完第三个迟到的学生后,回过头看见依然立在原地的陈礼知,他疑惑道:“没听见吗?陈礼知,你可以回教室了。” “席老师,我迟到了。”陈礼知说。 最后陈礼知坚持和大家一起,接受了教导主任长达二十分钟的教育,还在出勤记录器上按下了指纹。 重复又普通的一天很快结束,陈礼知却丝毫不愿迎接放学。尽管上周体检时,医生还特意强调了他即将进入分化期,需要时刻注意身体的不适状况。他心知肚明,却更加点燃他心中赌气般的怨愤,迟迟不肯回家。 教室从喧闹中沉寂下来,一如此刻的陈礼知。 天色渐暗,远处的露天球场不时传来笑闹声和击球声。晚风吹得窗外光秃秃的枝干摇摇晃晃,树影被陈礼知就着微弱的灯光揉进眼里。 他下定决心,重新打开通讯器。 他盯着躺在课桌上和他一样沉默的黑色装置,心道果然。然后将通讯器扔进桌肚,头也不回地迈出去往天台的脚步。 其实天台的门极偶尔才会在放学后打开。十次里,大概只有两次,陈礼知才能撞运遇上没有上锁的天台。 可是如果第一次去天台时面对的是早已锁上的门,那么陈礼知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偏偏他第一次误打误撞来到天台时成功推开了这扇门,从此,无论这扇门被锁上的概率有多大,他心情低落时都会来这里看一眼。 即便抄近路,要到达天台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