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车内
黎妍瞟了眼被挡板隔开的前排驾驶座,恐怕司机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挡板与车门将后座打造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密闭的空间里一呼一吸都暴露在监视下,而在这仰人鼻息的环境里,她觉得做什么都是错的。落在蛛网的蝴蝶,砧板上的鱼rou,都是别无选择。 他向她看的地方瞄着,“在期待?也对,有压迫感的场景会使你浮想联翩。这么小的空间,够做什么呢?”谢景渊颇具玩味地逗弄她,调戏受惊的兔子远比粗暴地长驱直入有趣。 黄昏之际,长街的风景一如既往地绚烂,沉寂的暮色在初亮的霓虹灯晕染下化作瑰丽的紫红落在她脸庞,倒是真像抹着胭脂。匆匆一瞥的日落,竟珍稀得令他不忍多看几眼。 “那是你选的,不是我。说什么想象的话,只有脑子里黄色废料的你才会遐想zuoai什么样子吧。”她受够他那故意慢悠悠的语调。 “无妨啊。我本来就是肮脏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去拍情色片。从你做出决定的时刻,你被我染上肮脏的色彩就是迟早的事。无论影视作品用多少手法美化,文学作品用多少华美词汇,原始的性始终是伴随着污垢和堕落,而我只是简单描出无聊的本性就有无数人为之买单。是啊,正是因为足够堕落,我才爬到这个地位……才会光明正大地跟你做性交易。”他在她耳边说着冗长细碎的话,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汽车行驶的声音压倒。 妍只说:“说那么些浪费时间,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吧。” “乏味的女士,不觉得在密闭空间里体感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吗?”他看了眼腕表的指针,“只用了五分钟就急不可耐了啊,急性子该改改了。我们之间一味地贴近没有一丝暧昧,空有体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