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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来了吗?” 裴令容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吃惊地瞪着坐在床边的jiejie。 裴知仪余怒未消,也懒得说话,只是不轻不重地搡了一下她的脑袋作为回答。 “怎么办啊?”裴令容倍感焦虑,“他都知道了吗?生气了吗?——爸爸现在在、在哪里啊?” 她是真心实意的恐慌,然而裴知仪并不感同身受。裴大校一面伸手r0Ucu0meimei的脸泄愤,一面毫无负担地肆意恐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早g嘛去了你!完蛋了,等着挨揍吧Si孩子!” “爸爸找沈渊谈心去了,”裴知仪狞笑道,“你说他们会谈什么?” 闻言裴令容立刻脸sE苍白起来,裴知仪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似乎终于有点解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笨蛋,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准你同意分配吧?”裴知仪拧着眉毛问,“怎么就跟中邪了似的一直不听话呢?” “沈渊给你吃了什么药了啊,非要和他结婚,结婚之后你真的过的好吗?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要绑定结合,那是可以闹着玩的事情吗?” 她气势迫人,简直字字都隐含内力,压得裴令容不敢回答,只得低头研究病号服的衣角,连她那只椋鸟也垂头丧气,颤巍巍地缩在主人肩上。 裴知仪等待片刻,终于等不下去,不耐烦地催她说话。 “啊……这个,”裴令容支支吾吾,“我也说不清楚……” 她睡了太久,脑袋还有点晕乎,要说话先得费力思考措辞。 “向导有特殊的感知能力,大家不是都这么说的嘛,”裴令容努力半晌,成功扯掉了衣服上的一根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