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
地空白而虚无。 而加德恩似乎总能从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中获得力量,从他坚定的神色中似乎获得了教义赋予的使命感和责任。他的热情和温和似乎可以打动所有人。 而如今从他嘴里听出那几乎戏谑的语气说出如同亵渎教义一般的话语。 这让弗路亚感到羞耻,或是气愤。好像自己的思想早就已经被这个大他五岁的兄长看透了一样。少年的敏感的自尊在这一刻破碎。 他捏紧餐勺,早就已经将父亲教他的餐桌礼仪忘光,他第一次猛地站起身,他大声地说:“我没有怜悯他,我只是……” 他怔住了,他说不下去了,于是他咬咬牙,只能愤然离去。 他的举动无疑是对兄长公开的不敬和职责。 弗路亚在这之后受到父亲的责骂。父亲是教会里地位较高的主教,一直期盼儿子们可以成为优秀的继承人,而作为这个家的长子,一直是父亲最看重和骄傲的孩子。他品学兼优,深得上级欢心,被给予厚望去代替父亲的位置。 信仰对于他是束缚,对于加德恩却是可以利用的东西,他是天生的政治家。 弗路亚在那之后变得沉默而寡言,他厌恶教会的虚伪,厌恶家庭的虚伪。他的父亲和兄长明明在外都是温和谦逊的形象,在家里确实如此冷漠。他们口里说着宽恕和爱,却将一个个孩子当做工具利用。 他从小一直活在兄长那过于优秀的阴影下,所以他开始逃避。他再也没去过那个教堂弥撒,而是在弥撒开始事四处游荡。父亲对他仅有的期许也被耗得一干二净,干脆暂时放任他。 弗路亚再次见到安弥瑞是在一个阴冷的秋日。那天他像往常一样逃避着去教堂的弥撒,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