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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的,什麽也不重要了。 什麽都会没事的。 然後我会阖上眼,宛若看见忘不掉的一夜。 那一夜,他在一个转角处将我放下,轻手轻脚的举止非常绅士。 我坐在地上,仰面望着他的脸,夜sE太黑,我只能看见他泛上月光的一点点面容──还是看见了,记牢了,那张永远深刻的容颜。 那是一张略显清秀的面孔,他的脸颊上有擦伤的血痕,左眼蒙着灰白绷带,上头沾染了零星的血花,是我最喜欢的红sE。因为是他,我感觉不到害怕。 在那一片月sE下,我看见他嘴角刚毅地抿起,右眼在银sE光线下非常明亮。他蹙了下nongnong的眉,缠满绷带的左手往一个方向指去。我顺而转头,只见转角另一边的山路闪现一道红sE光芒,伴着警车尖锐的鸣响。 1 下一秒,我看见警车缓驶而来,在我面前煞住了车。车头的白光令我闭起双眼,接着我听见唐爸与母亲的声音,他们惊叫着,母亲哭喊着小伊、小伊。车门开了又关上的碰声响亮,最後是被紧紧抱住的触感。 那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在唐爸的拥抱与mama的哽咽中,我阖了眼又睁开,扭首望回救命的恩人。 他却不在那里。 高瘦的,伤痕累累的,拥有宽阔肩膀的男子,消失得无踪无影。然後从此,成为我一生想寻找的人。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於是我下了决定,我会以他救给我的生命,寻找他。 而终於,生命让我在七岁那年,发现一丝线索。望着那张相片,我不能自己的颤抖,却没有打消寻找的念头。 我知道。 我依然会用接下来的生命,找一个失去生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