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心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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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浑坊来铸造,整整花了小半旬才选出一个满意的。 但那东西再漂亮,任何人一眼看到也绝不会以为它是个装饰。 这是臧。 奴契分生死两类,臧是死契,一旦烙下,哪怕死了烂干净剩下一摊骨头上都有印迹。 戚涣肩上原本有一个,后来被他生挫了下去,那种疼现在想起也觉得难熬。 戚涣把臧做成了项坠,当然没了契约的作用,但奴契就是奴契,再怎么镶珠裱花也不会有第二种意思。 “带吗。” 不过两个字,在他齿间磕得咯吱作响,戚涣近乎发狠地盯着容恕洲,泛着绯红的指尖轻轻战栗。 他是个疯子,畜生,戚涣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留给自己。 1 他极力地表现出一种轻挑放纵,但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想让容恕洲带上,他想给容恕洲烙下这样一个印,无数场旖旎大梦里,他将那些曾让他自己都恨不能求死的法子都加诸在容恕洲身上,他看他痛苦,看他绝望,他把他困于这一方狭小天地。 或许有的人骨子里便恶,上苍的苛待是过早的仁慈,给了他们一个溃烂的借口。 他应该告诉容恕洲的,那些骇人的,自私的,恶心的,压抑着的想法,他都应该告诉他。 让容恕洲知晓一切后,再决定还要不要他。 容恕洲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不过一个物件,不痛不痒地戴着就能让戚涣少怕几分,他觉得没什么不好。至于旁人言语更到不了他眼里。 戚涣呼吸微弱促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明明一个落拓懒散的姿势,硬是显现出一种微妙的紧绷,整个人都像只被吓歹了毛的小兽,抱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