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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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避开他,于是满地层层叠叠让人头皮发麻的爪子上就出现了一片诡异的空地。 高杨啊啊的叫起来,拼命朝容恕洲方向挪着笨重的身躯,他想不明白自己有哪能得罪了这种家世深厚的公子哥,连滚带爬的哭嚎。 容恕洲漠然俯视着他的丑态,仙家高矜,眸覆冰霜,站在冲不尽血垢的刑狱,如身处琼林玉宇,圣所高堂。 高杨狭小的眼睛里炸起怨毒的光。 可是数不清的毒虫很快爬上他肥硕的身体,将他埋成一个蠕动着的包按在原地,不断有蜈蚣爬进他的嘴里,鼻孔中,他的肚子迅速涨大,隆成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浑身上下都被撕咬啃噬,密密麻麻的爪子在他的喉管中爬,带来灭顶的恐惧和剧痛。 高杨在地上翻滚哀嚎,试图碾死身上的虫子。 黑红的甲壳叠满了他的身体,像是一块黏了一层又一层芝麻的糖糕。 人在快死的时候脑子往往是最灵光的,再无药可救的蠢货都可以爆发出来最大的智慧。 高杨已经不能动了,整个人都像充了气的羊皮一样肿起,被撑薄的黝黑皮肤布满血洞,能隐隐看到里面有东西在爬。 他整个人都被虫子填满了。 他瞪着一双浑浊发黄的小眼睛,看见容恕洲腰间缀着一块雕刻粗糙的玉玦,此外再无任何配饰。 这玉玦他很熟悉,是冗虚派以前逢年过节给弟子惯例的笔墨玩物外,用来压盒凑数的。 不少弟子嫌拿着麻烦,常常随手赏了下人,他也得过不少,成色不好卖不上价,只能当两顿酒。 但是那玉玦上本没有任何雕花。 “我也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