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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生本应该在华山上修道练剑,不再染这凡俗,有自己一方清净之地,如今却因这承诺重返尘世,我看着丘生专注的侧颜,生出一丝心疼。 “我帮你一起看?”我问。 “好。”丘生递过来账本,“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 “何事?” “你的小院我打听了是半年租的,今年夏至到期。届时,你搬我这里,如何?”丘生停手喝了一杯茶,“你昨天说的那伙计的母亲,早时我让铺子里坐诊的大夫过去诊脉了。谢家的商船正好也想再招些人手出海,你的伙计可以到谢家的船上谋事,如果你觉得不好,还在你的船上做事也可以,到时候我分些运送的单子出来。” “你安排得仔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我笑着说,“我那些伙计都是我刚到杭州时帮过我的。分过我馒头,介绍我到码头做工,给我留过床铺过夜。丘生你帮我安置他们,也算是替我还了人情。” “既然我帮你还了人情,你也不欠人什么了,你就....” “就什么?” 丘生迟疑了片刻,说:“过几天是观潮得好时节,一起去观潮?” 我觉得丘生想说的并不是观潮一事,但我没有追问,应了声好。 一上午过去,账本都看完了。 到了中午用饭的时间,祥和茶楼的老板忽然来拜访,丘生皱了眉头,让家丁去把何况请进来。 依惯例客套了几句,何况问伯禽去哪儿了,我告诉他伯禽与友人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