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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碍了他时间,明摆地给他添堵,他岂能轻饶自己? 可好歹,齐策也给了他一个开口的机会。 “是。” 林司衍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奴才认为,此次盗贼一事,并非是法不苛,律不严……” 相反,他觉得正是法太苛,律太严,所以才导致官盗勾结。 齐策是个独断冷酷之人,反应在治国上,便是厉行赏罚,重用律法。 诚然,以法治国确实能让国家井然有序,但这次,恰恰就是因为用法过度导致的。 齐策新登基时,便命人重新修订了国法,特别是针对扰乱百姓安乐生活的鸡鸣狗盗之徒,尤为严厉,一经捉拿,立即斩首,甚至还实行了连坐。 凡郡城盗贼过千,凡县城盗贼过百,便是治理者治理不善、教化无方之过,上至郡守县令,下至衙役捕头,都需被牵连,他们本就是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没抓到要被老百姓埋怨,抓到了、抓多了又要被上头人处置,抓与不抓皆是错,甚至抓了还有被问罪的威胁,都自身难保了,即便是部分官员有心为民,也不得不考虑家中老母娇妻幼儿,于是皆心照不宣,来了个官盗勾结,将一切皆压下去,向上只管说百姓安居乐业即可。 只是没想到来了那么个愣头青,还是个颇为有本事的愣头青,将一切都捅了出去。 其实,若想解决此事,不但得从官员入手,还得从盗贼内部入手。 首先,便是将律法中“连坐”一项修改,其次,贴出告示,“告捕一盗,赏钱五百缗。侣者告捕,释其罪,赏同平人。如有包庇,一经发现,与盗同罪”,最后,整顿地方官员,让他们将功赎罪。 林司衍说了许久,先前齐策便将下人退了出去,因此整个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