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与北地皇子(塞珠/坐脸)
“多年前我曾随父亲去过一次雁关,颠簸了小半个月。” “塞北荒凉,桃忧泠月之姿,如何能去?” 司容敛下眼底情绪,“以前是飘蓬飞雁,自然哪都去得;现在不过是这醉花楼底的一片水中月,任人摘揽,便是再想去看一次雁关飘雪,也只是想想罢了。” “桃忧……我……”白术觉着自己是说错了话,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塞北小王爷何时哄过人,只能支支吾吾,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罢了,不说这些,”司容收起情绪,又是一番温柔小意,“奴先伺候公子更衣罢。” 白术这才记起自己和对方是什么关系:不是两情相悦的卿卿情人,而是伎子与他招来的帐中客。 晃神之间,司容已经褪下了白术那身富家公子的装束,只留了一套内衫,而自己的衣服也是要落不落,白术红着眼看去,这才发现原以为桃忧穿的不过是一身绸布青衣,却不想另有乾坤——最内里竟不过覆着一层轻纱制的蝉衣,半遮不遮,掩着美人的风情。 白术睁大了眼,分明是想看又不敢看。 司容将他那神色看了个分明,大概明白了:眼前人不是面薄,而是根本没什么经验。 他神色温柔,顾着白术的面子,低声说:“公子,让奴服侍您,可好?” 白术晕晕乎乎地点了头,就见眼前人莞尔一笑,从塌间摸出一方宝匣。 白术凑过去看,只看见一些银制的器具和几串水晶做的珠子。 他抿了抿唇,想装作个中老手,拿起两串银铃。 按桃忧刚刚的表演,把铃铛挂在脚踝上总不会出错,这样想着,白术顺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