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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有期限,美好之物那样短暂,轻易崩塌。 那是条人命——陆烟活了二十五年,唯一抱愧疚的事情。 “记得。”她轻声说:“怎么会不记得。” 陆石鹏五指扎进发间,受刺激般不断搅弄、撕扯,像跌入巨大漩涡。 “他是那人的儿子。” 他缓缓移动目光。 陆烟异常平静,看不出波澜,似乎早猜到了,“你说什么?” 可她向他确认了。 1 非常容易理解的前因后果,绕着圈着,组成闭环。 医药品完完本本躺在客厅实木桌子上,买的多,从袋子里滚落,横倒。 他所有矛盾拨云见日,有了最终答案。 陆石鹏用五分钟就说完了,他静静看着陆烟,想找到些细微变化。 遗憾的是,她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空调侃,“你觉得他是来报复的,才说给我听。” “你还是认为那件事是我的错。” 陆石鹏摇摇头。 陆烟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你不必这样,事情是我做的,他之后怎样也不会连累到你们。” 他一遍遍摇头。 “哥。”陆石鹏心抖了。 1 “我好像没叫过你,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转身时风起苍岚,而陆石鹏只听到她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跟你做。” 笑得不近人情,“啊,你给钱的话。” “不是。”他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腾地跑过去,却仍是迟了,陆烟已经摔门而出。 “不是……” 画毁了,人走了。 他重复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