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记忆里回过神,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从来没有如此感到医院的气息使人抓狂,发疯。 胸口堵塞的感觉让林潭喘不上气,索性将额头连同额前碎发下包扎的伤口一并抵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坚硬的物质使头上伤口更痛,而冰冷使头脑更清醒,他记得自己胳膊上的针眼和吃不完的药。 和沈意景共同布置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摆入大量仪器,泛着冰冷的金属光芒,这些医疗设备都是沈意景准备的,林潭偶尔能看见来回走动的医生打扮的人,但他们的目光从来不会看向林潭。 这天林潭瞧见俩位医生打扮的人在门口,同沈意景讲述着什么。 良好的隔音让林潭根本不理解这些人要做什么,直觉下惊惶伴随着恐惧随着脊背蔓延。随着交谈的结束,医生是皱着眉头走的,好像并不赞同雇主的提议。 林潭看见沈意景走了进来,随后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锁住了。 从手腕垂下的铁链哗啦哗啦的作响,能够猜到它的分量,林潭看着沈意景将手腕缠绕的铁链取下,长长的铁链甩在地上哐啷的一声,而后抬起林潭的左手,亲吻着掌心的疤痕,柔软舌尖舔拭着,像蛇吐出的信子划过手心,丝毫的挣扎都会令其亮出尖利的毒牙。 林潭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 “意景,我害怕。” “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 “会很痛吗。” “不会的,做完这个手术你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说完,沈意景亲了一下林潭的额头,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头发,眼里只有平静。 林潭贴在沈意景的胸前点点头,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