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2021年
小月正在捷运站的月台,用手指滑着电话荧幕。 她的两道眉毛扬起,焦急与不耐集中结聚在眉心位置,其实不需查找月历,纯粹从她眉心那些摺叠的表面坑纹已经能够看出,这天应该将近月末吧。 两道眉毛有如电脑游戏弹珠台的那两支击球棍一样,已经快压到近鼻梁的位置。 虽然小月的鼻梁偏高,但不论怎样,还只是刚到了捷运站的月台,还未迎接那条沉闷得不见尽头的公路,而距离那个人的家还是差着这麽老大一截,便已急成这个模样,若不是将临近月末,痛苦的熬过了一个满月,还可以是什麽原因? 其实嘛,这个也不太可以怪责小月,打自40年之前,她每逢月末便已多了一层莫名的焦虑,她刚开始时曾经尝试把自己反锁在睡房的衣橱里,在外面预先横置一根扫帚,再把衣橱里的衣服闷住自己因为不安与焦虑发出的骇人尖叫声,一心算着把自己关上几天,把这个每月一关熬过了,来到全新的月份,她便没法接触那个人。她从来不会在反锁自己之前预先把电话放进里面,她知道她管不住自己的双手,一旦把电话这样通往外间世界的工具也带了进去,便是那些布衣堆成的阿里山也一定没能将她的双手挡开,她一定会把面前的高山打开一个洞,把那团漆黑衣橱中唯一发光的物T拿来,已纯熟的指法解除通往外间世界的锁,而一旦这个通往外间的锁解开了,前方那条隧道却无法引领她回到那年以前的花花世界,她有几次按捺不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