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巴憋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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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动静。我吓得六神无主,急迫地想着冲进去扶他一把,但是他马上静静地站稳了,洗手出去。这个时候,我却危险地听到门前传来他与B组长对话的声音。B组长为什么还没有走?我不禁更恐慌了,如果他们一起发现了我,那我是个变态的罪名如何逃脱。 B组长问,你不是说上个厕所就出来吗,太久了吧。刚才路上憋着了? 他仿佛有点儿害羞地笑: “嗯……本来要憋死了……”很遥远地传过来,我愣住了,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像是深渊一般黑蒙蒙的天空,引起我的无限联想。我本以为这是他不可能与外人分享的痛楚,事实压垮了我:原来他也可以说出这样令人心跳,又含着隐隐的试探的字眼。其实,除了那些于我不应当的心跳,他说得我很心疼。B组长问:“那问你打牌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告诉你能管什么用,我也要面子的。那会儿真是……”他没有继续露骨下去。 “你老是这样,自己不难受吗?” 他特别好脾气,说没事的。 B组长着急了:“还没事呢,现在好点儿没有?”他没说话,可能是在点头。你说实话,B组长说。 “……太累了,肚子也疼,想回家躺着。”他模模糊糊地说。 多么坦率的温柔,可惜不是对我。我觉得有一些东西消逝掉了,神秘地在没有开苞之前被扼杀。夜空包裹着我。他们离去了,我踩灭烟,返回男厕所里呆滞地站着,仿佛看见他用微笑着又柔软的嘴唇说出“要憋死了……”的韵律,又想象着永远停留在大巴上的这一夜。如果这一夜持续,他会不会在精疲力竭而终于受不了那一刻,无奈地向我缴械投降,握住我那指腹微微出汗的手指,说他太累,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