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桂与陈永贵
此在“走资”们洗澡时,多数人很快洗干净站到了“革命”的阵容里,而父亲却怎么也洗不干净,父亲成了硬牌走资派,反大寨分子,迫害革命干部的黑帮。 但在“文革”揪斗时没受到太大的冲击,其原因就在于名字的妙处,感谢祖上有灵,起了个与陈永贵同音的名字,造反派起先没意识到,肆无忌惮地喊:打倒陈荣桂!满城街的人都以为陈永贵被打倒了。一传十,十传百,造反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父亲就只有关押,陪斗的份,不准喊口号,如单独批斗时,只能举拳,不能出声,因搞不出气氛,只好作罢。父亲每天“面壁思过”接四五根烟点着,仰头盯着天花板,烟圈丝丝缕缕弥漫了一室,把当时的专政对象们羡慕死了,说干脆斗死了迅速转世,说什么也得让祖上起个陈荣桂的名字。然后就探究起父祖的英明与先知。为这个名字成了牛棚里唯一取乐的话题。 父亲就这样背着黑白颠倒的罪名被贬为庶民。发送到皋落公社一个雁子都飞不过去的小村庄劳动改造,在这里父亲最为铭心刻骨的是,村民们从古至今没吃过一口麦面。这年春节政府要给山老区补助一人三斤麦面,一村人高兴的载歌载舞。指派二名社员赶着毛驴前去驼面,村人们站在村口望眼欲穿,结果大雪封山,小毛驴在回村的山路上滑到悬崖下,一村人的指望全没了,孩男老少在村口呜呜咽咽地哭,父亲也掉泪了,年也没过好。父亲回城三天,买了些小麦种子,回村试验种麦,麦田居然成功了,当年老百姓一人分了一斗麦子。从此结束了吃不上麦面的历史。父亲同时也成了老百姓的主心骨,谁家有事都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