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树
“小乘”视释迦牟尼为教主,仅仅是一个现实的教祖和传教师,一个完全达到觉悟的人,他只追求个人自我解脱,只把“灰身灭智”证到阿罗汉作为自己的最高目标。反倒亲切实在。难道说“大而空”“小而实”在此也有体现? 当导游把我们以文化考察团体介绍给前来接待的我们傣族姑娘时,她像一个检阅游人的大使,她的态度热情而不轻佻,谦虚而不谦卑,她的言谈圆润而不圆滑,淳朴而不呆板,一个傣族姑娘何以有如此好的修为呢? 她说,你们都是文化人,戴白白眼镜的小伙子,嫁给我们傣族姑娘可以免去三年苦力。戴黑黑眼镜的小伙子,在我们傣族就是个大花猫,想要嫁给我们,得罚你十五年苦力。我们彼此面面相觑,随后哑然笑了。因为这里面除了高度近视眼符合傣族姑娘的文化人形象以外,多数人都是大花猫。而戴白白眼镜的人还恰恰不从事文化工作,反而戴黑黑眼镜的“大花猫”还大都出自从事文化工作的人里面。这不知是巧合,还是生活的颠覆。 在这里,我们统统都得受傣族姑娘的蔑视。 傣族姑娘说:我们第一要感谢佛祖,第二要感谢毛泽东,第三要感谢知识分子。在场的“分子们”自觉把自己列为文化人,突兀脊梁挺直,坐姿也不约而同地进行了一下不同程度的调整。脸上的肌rou也在骄傲中不自在地抽搐了几下以示谦虚。然而,感谢前两者都尚可理解,可知识分子可与佛祖、领袖,同尊同爱,却让在坐的人受宠若惊,且不知是何缘故。 傣族姑娘说,听外公说,1957年有几个戴白白眼镜的人到他们山寨插队落户,都叫知识分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