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气一般,一头进在枕头。 手伸进枕头下面,被沉沉的压裹着。这是我安慰自己的方式。 我睁着眼睛放空了一会儿,从枕边抽出了手机。 满屏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我叹口气,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燕林哲。我随便点开一条未接,回拨回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传来青年人着急的声音:“小河?小河,你现在在哪儿啊,有没有事。” 听见他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很委屈,我捂着眼睛,疲惫地讲:“我没事,我只是回家了,回家躲几天。” “......回家?”燕林哲丝毫没有因我这句话放下心,反而更着急了,“是回你那个哥哥那里吗?” 燕林哲是我的邻居,说是邻居,就只是住在同一个小区而已。且我是租户,人家是业主。 燕林哲养了只萨摩耶,名叫丢丢。第一次见面时,他在遛狗,而我刚买了早餐,睡眼惺忪地往学校赶。 丢丢那时候还小,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我就追我,吓得我拔腿就跑。牵着狗的燕林哲也跟着一起跑。 我本来就懒,不爱动,没跑几步就累了,心想,算了,就让这小狗咬我一口吧,不就是打几针的事儿嘛,我不怕疼。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站在原地等待血盆狗口,结果,丢丢并没有咬我,他只是咬了我的裤腿,不停地拽。 燕林哲的皮肤很白,他跑得脸都红了,满头的汗,一边喘气,一边结结巴巴地向我道歉:“......不,不好意思,它刚来我家,我还没有和它相处好。” 我经历此等大起大落,已经十分感恩上天了,看他这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也没想计较,只说了一句:“没关系,我还没被吓死。” 燕林哲腼腆一笑:“我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