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後
由竹管制成的南箫,手指游走在突出的竹节处。 挡得住吗? 可能吗? 打得赢吗? 2 值得试看看吗? 需要试看看吗? 能活下来吗? 活下来g嘛? 八尺,他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移到了音孔上,一段曲调突然清晰浮现於脑海中。 吹箫?这唐突的念头让他心头一揪。 六尺,手臂长约一尺八寸,刀刃长约三尺五寸。 这把箫是他在练习〈寒江残雪〉时裂开的,他突然想了起来。 五尺,理应一蹴可几,姜逸飞闭上了眼睛。 手指开始此起彼落地敲着熟悉的G调指法,依循一段久远到他记不得曲目的旋律,右手小指轻快而规律地弹击着最後一个音孔,随着腹部震颤越来越慢。 2 低音So越吹越沉,越沉越深,最後沉淀到了生命最幽微晦暗的处所。 那里不再有鬼魂出没,只有一位身形修长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条咖啡sE的小土狗捧到了敞开的窗户前,让牠看看世界明亮、可Ai的样貌。 稚nEnG的小狗歪头嗷了一声,逗得少年开怀地笑了。 正面,突刺? 有一双Sh暖的手掌抚上他削瘦的脸颊。 圆满的冬月高挂着。 银辉长照红尘的那一面,逃离后羿的嫦娥在凄寒的玉g0ng里用红萝卜逗着冷漠的捣药兔。 背对人世闲言闲语的那一面,吴刚孤身伐着永远砍不倒的高耸桂树。 一旦他们其中一人走到了天涯的彼端,两人便从此不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