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在心上,只当他是过于难过了——毕竟情绪上了头之后,说些什么确实很难控制。 月泉淮不知道是否要给予他一丝希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岑伤看不到自己,所以即便自己给予了,那希望也是短暂的,有时候这种徒劳的希望只会带来更大的绝望。或许让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才是好事? 想到这里,他收回了去摘一片枯叶的手,而是继续默默看着陷入情绪当中的岑伤,一言不发。 岑伤又兀自发xiele一段时间情绪,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了——就算一直难过也没办法让义父活过来,这是事实。于是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本已经快被他翻烂的手账,在最末尾记下一个数字:从他把血滴在琉璃心上开始计数,很快就要到他去寻找第一个献祭的人的时间了。 八十一个人,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买卖了。只要死掉八十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义父就能回来了。 啊,不,不对。是八十二个人。 月行空昨夜被魏华吵醒,困得头晕脑胀,于是安抚了几句就让魏华在自己屋子里睡下了。没成想他早上还是被魏华吵醒的——心里有事的徒弟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凌晨迷迷糊糊时睁眼,一眼就看到了月泉淮的背影,于是叫得无比凄厉。 只不过那凄厉的惨叫一瞬间消失不见,原来是月泉淮听得烦了,干脆直接摸了粒小石子弹出砸中了魏华的哑xue。 魏华只能张大嘴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崩溃地拉扯师父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