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胭胭之前确实也喜欢偷偷跑出去玩,但从来没有主动出去练过剑,再加上刚才胭胭在自己提问的时候也刻意转移了话题,岑伤几乎信了魏华说的是真话,可很快另外一种恐慌取代了一切。如果魏华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义父呢? 难道是义父不高兴了,在惩罚他?所以不想见他? 岑伤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月泉胭胭,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对着空气轻声试探性地喊道:“义父?” 月泉淮应了一声:“嗯?” 可岑伤明显是听不到的,他等了很久也只有风声吹过干枯枝桠的声音。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岑伤脸上尽是自嘲一般的笑意,在月光下又多了几分悲伤。他分明知晓的:义父怎么会在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他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过去的几年里,二长老和魏华都默契地不怎么提起义父的名字,一方面或许是怕胭胭知道,另外一方面也是他们不想让岑伤太多想起那个名字,这样只会加重心里的执念。 可他们不了解岑伤,这些事哪是不说就能遗忘的呢。他已然是义父的所有物了,从内到外。他还活着就不会有一天忘了义父,因此执念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最终驱使着他去相信那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复活之法。 他会死,可没有义父他也没办法活着。 “义父……义父……”岑伤咬了咬下唇,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