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到书房时,孟老爷子正在案头写什么东西,看到他有几分讶异。说实话丧子之痛暂缓后,他也觉得自己给儿子结阴亲有些荒唐。自然也没把死啦当个正经儿媳看,礼节几乎是没有要求的,更没告诉过他了儿平日会在鸡鸣后来书房请安。现在越看越觉得这人不是一般江湖骗子。而且最近看见他都有一种莫名的平静,好像了儿就在身边。 死啦跪拜过后要起来,却没起成。孟老爷子还在想他在耍什么花样,那边他好像跟谁做了妥协一样喊了一声。爹,我给您请安了。孟老爷子抖了一下,悬着的毛笔尖差点画花了未写完的祷文。眼前的一切像是钟声一样在他回忆里激起共鸣,彷佛正跪着的是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儿子。 他丢了笔,走过来颤着手把死啦扶起,语气带了几分对神鬼的恭敬。了儿又给你托梦了吗?他说了什么?这把死啦打了个措手不及,赶忙向一旁的孟烦了使眼色求救。孟烦了说一句,他跟着鹦鹉学舌。 小孟说,他身子弱走得早,不能孝敬您二老。让我来请安,顺便劝您一句。书中虽然有黄金屋,可也不能真的蓬荜生辉。让您记得时时挑一下灯芯,别熬坏眼睛。孟老爷子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了死啦的手腕,哽咽了一会儿还跟小孩子贪嘴一样有些不知足地追问,了儿还说了什么? 死啦又瞄向孟烦了。孟烦了沉默半晌。他也只能装模做样沉思起来。终于小少爷肯开金口了,说的话却让死啦不知道如何转达。我知道我从小就跟您作对。您眼里我是个不省心的不肖子。我一直想证明自己。我弃文从武去参军,去保家卫国,却做了炮灰。我不甘,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死啦死啦直跟孟烦了使眼色,偏偏这人低着头自说自话个没完,还是虞啸卿戳了一下他后脊梁,让他站直了好好说,简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