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流产
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墙角。像一滩无骨的烂泥、一袋无人在意的土豆那样。双手被镣铐固定在身后,身体仍然赤裸,唯一的不同是多了昏迷之前添上的种种淤青、擦伤之类的伤痕。 他面前站着Nepas,还有个肌rou虬结的奴隶。Isil平静而冷漠地抬起眼睛注视他们,冰水顺着锋利的下颌线淌下。应该说他即便像个奴隶一样被赤身裸体地锁在这里,仍然比他的折磨者更像个王。 “我来最后一次要求你,”少年抬起尖削苍白的下巴,“告诉我你那情人的下落,或者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否则,”他停顿,唇角在阴影里上扬,“我就杀了他的孩子。” Isil看上去不为所动,预期落空的Nepas等了两秒就呈现焦躁。“我甚至可以保证不杀他,就只是把他永远关起来,或者——是的,我能让你们团聚。你们的孩子会出世,你们可以一起养育他,除了永远不能离开我的皇宫一切如常。你要现在杀死你的孩子吗?” “杀死他的并非我。”Isil开口说,嗓音低哑而声带刺痛。“如果你现在愿意留他一条命,我猜他一出世你就会把他抱走杀死。” 他在这么说时也在下定决心——不,从来没有什么决心,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的。再来一千次他也会这么选择。“不是吗,暴君?” 他说出“暴君”两字时全然直视Nepas,他的眼睛深灰而锐利,燃烧如同冷钢。在表明自己轻易看透了巧言承诺之下幼稚的伎俩之后,这两个恰如其分的字会激起少年皇帝最深沉的暴虐。果不其然,对方的脸色在话音落地的一刻就彻底阴沉下来。 “动手,”他说,眉头紧压,背对奴隶做了个极用力的、表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