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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龄不知道林千山可以这么了解他。 他从没说过自己在饭店洗过盘子的事,更没有提过是哪家店,可林千山居然径直打开导航带他去了,一进门,老板就谄媚十足地迎着林千山进了二楼单间。 这家店的气味令祝龄作呕,饭菜如何,他根本没有余力辨别,反倒是脑海中后厨油腻脏污的腥味越来越重。 最后一道大菜被老板亲自端上来,祝龄闻到那股油烟和难闻的皮革气息就反胃,老板一走,身上别着的钥匙就开始响,像某种摄魂的魔咒,惊得祝龄脸色煞白。 那天晚上十点多,店里只剩祝龄没走,他这个月的工资被扣到五百多,想多洗点盘子补救,好不容易干完了,老板却闯进了后厨。 他记得很清楚,后厨地板上满是混着洗洁精的水,他穿着水鞋,在惊慌和挣扎中踩住吧嗒吧嗒的刺耳声音。 中年男人肥大的身体压过来,把后厨门堵得严严实实,酒气和油腥、劣质洗洁精味混成一团,熏得祝龄头晕眼花。 老板一抬手,祝龄下意识抱着脑袋,那只肥胖的手却伸到了他胸口。 粗糙的手指隔着衣服碰到前胸,祝龄脑中一片空白,男人压得更近,对他说了句难听的脏话。 “哪来的妞,给、给爷……caocao屁股。” 话音未落,祝龄已被腾空抱起,男人的手伸向腰间,勾住了他的裤子,祝龄张大嘴巴,本应该爆发出一声尖叫,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 男人酒醒了些,终于想起他是谁,把他重重摔在地上,由上而下打量他,不满地呸了声,一脚踩在祝龄胸前,斜眼看他:“脱吧,脱了就不扣你工资。” 祝龄一怔,为了被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