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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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仆从以半跪姿态,伏在他腿边,小心揉按着。 谢兰玉蹙着眉,额前薄汗一层,忍痛。膝盖骨往下,刺痛劲儿直涌起,还不只是被寒意侵蚀的酸涩,这揉按的xue位与力道也不好受。于是他借故咬在唇rou上的吃痛,以分散注意。 忍了许久,终于结了这刑罚。 小仆从妥帖地抚着他的双足,可真是透心窝的凉。仆从用着手上的热一寸寸倾吞彻骨寒意。看那样子不似服侍人,倒像爱琴的工匠在修一把稀世好琴,专注稀罕得紧。 仔细瞧那小仆从,耳尖飞上一抹红,又过了会,不自在地抬眼,神情也不大自然。 “今日是与往日不一样了?”谢兰玉温声问仆从。 “回公子,是侯爷请来的医师换了套方子,因着要立竿见影,会比往日痛些,公子稍加忍耐。等这一段时日过了,医师便要来给公子重新接骨了。” 他仰头定定回话,哪家的仆从敢用如此赤白的眼神望主子。谢兰玉只顾着疼,毫无所察那不清不白的眼神。 再这仆从年纪小,眼神又清澈透亮,像极了初生牛犊,一时让人生不出厌恶。 一番挫骨的折磨,谢兰玉便缓了半天神。真如纸人般脆,也不怪谢府上下担惊受怕。 梅花应梦,歌风赏雪,那是文人乐事。誉才子虚名,谢兰玉在书案前作画题诗。皓腕不随笔势而动,起落峰回路转,尽显意气风发。自萧洵北征出了那茬子并非出自本意的事端,他越发觉得自己是鬼迷了心窍,钻了牛角尖也不该如此不像自己…还是应该去外头看看。 忍耐一个隆冬,说对治腿不抱期望那定是假的。可凡事讲一个缘,但尽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