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旅人
,以免她触碰到箱底的污泥。 男人原名叫约翰·亨特,来自某个并不富有,却受尊重的乡绅家庭,介于小农阶级和有产者之间。根据父亲的意愿,他读了几年大学,学术之路并不顺利,先是修了拉丁语,紧接着语言学,最后甚至考虑过历史,总之不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勉强及格,过去的兴趣所在一旦成为需要刻苦钻研的专业就让他头疼不已,毕业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回到故乡当牧师。老亨特先生起初对这个决定很不支持,但毕竟算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只好同意。亨特牧师并不机灵,甚至善良的有些迟钝,他用自己不丰厚的年金里养活了一个在战争中残疾的老头,哪怕对方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酒馆里也无一丝怨言。他看到每次礼拜后空空如也的募捐盘只是叹气自责,挖空心思也不会想到指责村民小气或是用地狱威胁。牧师脸上生着雀斑,温和的棕色眼睛像只好骗的小狗,面颊饱满快乐,穿着不带搭扣的皮鞋走在路上,快活的像镇上的大学生,时不时抬起软毡帽致意。直到来到城市亨特牧师才意识到自己囊中羞涩,在村子里人们很少需要置办新衣,善良的农妇经常会多做一份面包给教堂,正因为如此他得以拿出绝大部分钱去做慈善,几乎没有积蓄。得知马车车夫要价一个人五十先令时,他不禁扬声道:“您这是诈骗,先生,我打听过了,从火车站到市区是二十先令的路。” 车夫眯起眼睛嚼着烟草,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我在市区这么晚可拉不到客人,回程相当于空跑。下雨车轮会打滑,木头也会腐烂,我还要买油来除锈,这部分损失得算进去。我的马又老又倔,淋了一夜雨第二天绝不动一步,还得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