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酷刑
弱的加了一句:“我保证我会下去的。” 这样的苦闷生活过了大概几周有余,因为赫尔加的存在他寝食难安,她灰蓝色的眼睛透着令人生厌的神情,像守财奴在清典私藏的黄金。她的手指常常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把服从慢慢揉进他的身体。“您确定不想.....”“也许您应该.....”或“这只是个想法....”她从来不直接命令,只是提出关怀的建议。她也绝对不接受拒绝,只是用无穷无尽的亲密代替威胁。 赫尔加尤其喜欢站在他的身后,俯视男人整齐斑白的头发,硬领里后颈和消瘦的肩部线条。她可以小心翼翼的凑近,轻轻呼吸他的味道。 他闻起来很独特,不是巴瑞斯那腐朽的甜味儿,也不是亨特牧师稻草和蜡烛混合的干燥味道。在离开家的日子,她无意识的嗅着每一个人的气味,希望能与印刻的记忆重合。水手身上的朗姆酒和海水散发着酸味儿,面包房老板又沾满黄油,天主教的神父和东正教的长老闻起来又不一样,前者有股潮湿的霉味儿,后者则像装香料的盒子。贵族男人抹古龙水和月桂油,中产小姐扑白花花的香粉。长满皱纹的老人闻起来有去年圣诞的布丁的香甜,她的外孙则是金盒子的德国香烟夹杂女仆的床铺。没有一个人的气味能让她想起霍斯特先生,甚至没有接近的。事实上,这个世界不存在接近的他的气味,世上只有两种气味,他的,和不是他的。 他闻起来很干净,让人无法将其与实物相连。它是属于霍斯特先生的气味,不完整的气味,模糊成一个幻影的气味,带着一点点体温的气味。它甚至不能算气味,因为你闻不到,连猎犬也闻不到,只有凑的很近才能通过非嗅觉的感官捕捉到,那来自受苦灵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