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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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也不至于走到这步。” 说罢,手掌向下滑去,一运力,生生掰碎祝愉足踝,废了他双脚。 剧痛霎时逼出浑身冷汗,祝愉惨叫碎裂,泪水泛涌,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元歧岸,眼前青年面目全非,眉眼尽是骇人的狂热,正柔声哄着愉愉无须走路,往后有他做愉愉的双腿。 祝愉昏去前,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忆起曾经那个生怕他受半点伤的模糊身影。 至此恍悟,他的小千,原来终是幻梦一场。 而如今噩魇,已无法醒来。 一条重金锁链从此牢牢禁锢在祝愉毫无用处的脚腕上,元歧岸cao他时总爱细细亲吻那踝骨,轻笑道愉愉生得白,果真戴什么都合衬漂亮。 祝愉未答,他许久不曾说过话了,像个毫无灵魂的木偶任由元歧岸摆弄,在这一方床榻上蹉跎时日。 再开口时,是元歧岸满面喜色地讲与他听,愉愉就快做宣后了,等入宫后他便照着愉愉喜好将宫殿全然翻新,又知愉愉爱花,问他是栽些槐树好还是多栽些杏树好。 祝愉漠然,于他而言并无分别,不过是换座牢笼。 元歧岸正筹划得起兴,忽听他夫人嘶哑喃喃。 “叛贼。” 他的悦色一瞬凝滞,祝愉艰难撑起身子,坐在床上与他平视,淡声重复。 “窃国,叛贼。” 元歧岸忽感窒闷,外界安给他的骂名脏得多,可他唯独被祝愉的话结结实实砸得头昏,静默良久,他直白挑破。 “成亲以来,王府书房任你进出,秘闻书信也从未瞒过你,为夫的野心抱负,愉愉一早知晓,是你包庇,也是你纵容,为何到如今大业将成之际,愉愉反而不肯与为夫并肩了?” 忆起从前如梦时光仿佛令祝愉喉头哽涩,他目光哀戚,悔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