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过又进入了另一个困境。当千辛万苦耗尽气力翻越了一座高山时,还没来得及高兴,前面又出现了一座耸入云端比先前更高的大山。 这山可不管人怎么想,它就是不做任何事,就直挺挺的立那,也会把人搞得半死不活。 它有错吗?没错。数百万眼睛看着在呐,它什么都没做,别妄想给它扣个莫须有的罪名。 有罪的是人,活生生的人,给它取名命名戴帽子的人。假使一开始就没给它定性,会有后面这一系列cao蛋的事吗? 竹幻野松口,雪白的牙齿血淋淋一片,嘴唇变得紫红,衬着一张仿佛在清雪里洗涤过的小脸,有一种诡美冷艳感。 竹幻野感觉他的病症正逐渐消退,身体放松了下来,感到些些愉悦,胸腔却想被凿了一个口子,呼呼的寒风没有阻挡的往里吹。 窗户开着,炎夏清晨的微风也带着热意,吹在他身上,竹幻野却冷得瑟缩了下身子。 他低头看了下,薄薄衣料黏在劲瘦的腰腹,肌理分明的腹肌轮廓若隐若现,原来是他衣服湿了啊。 病症彻底消退了下去,狡诈的蛰伏在暗处,阴蛰蛰地嬉笑,窥视着竹幻野,等待着下一次的降临。 现在,紧绷神经后他只感觉浑身无力,借门靠着滑坐在地板上,修长的双腿打直,双臂垂放于反着冷光的地面。 歪头似悲似喜的虚虚望天,半拉着泛红的薄眼皮,抬起受伤的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然后捂住眼睛。 又走了啊……没关系,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她就会回来,等多久都可以。 “咚咚咚。”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把恍惚中的人拉了起出来。